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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01

大巫凶猛她以骨为卜以血为祭第113章 半夜敲门的不是鬼是讨债的

七日后江南临浦。

富庶繁华的鱼米之乡此刻却被一层无形的恐惧死死扼住喉咙。

夜幕一降临整座城池便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场万籁俱寂。

家家户户门窗紧锁门缝里塞着浸过黑狗血的布条门楣上挂着道士画的黄符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无孔不入的寒意。

可那声音还是会准时响起。

笃笃笃。

不是急促的叩击也不是粗暴的撞门而是轻柔的、带着犹豫的、仿佛孩童伸出小手试探性的敲击。

声音回荡在死寂的街道上也回荡在每一个紧绷着神经的活人心里。

“谁啊?”总有胆大或是不信邪的汉子握着柴刀隔着门板厉声喝问。

门外一片死寂。

可当他松一口气转身走回屋内时一个幽幽的、仿佛贴着他后颈吹气的低语便会清晰地钻入耳蜗: “阿爹……我在铁脊坞的坑里……好冷啊……” 起初人们只当是风声是自己吓自己。

直到三天前一个巡夜的更夫亲眼看见一扇紧闭的朱门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己“吱呀”一声缓缓洞开。

门外静静地站着三个浑身湿透、面色青白的孩子。

他们手中各自提着一盏写着自己名字的白皮灯笼灯笼里摇曳着鬼火般的幽绿光芒散发出淡淡的腐水气味像是从深潭底部打捞上来的陈年朽木燃起的火光。

孩子们不哭不闹只是抬起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屋里眼白泛着尸蜡般的灰青色。

更夫吓得魂飞魄散手中铜锣“当啷”落地在青石板上滚出一串刺耳的余响。

仅仅是眨眼的工夫那三个孩子连同灯笼便化作三滩氤氲的水渍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迅速蒸发只留下一股刺骨的阴寒仿佛有冰针顺着脚底窜上脊背。

城中的大夫个个束手无策最后只能捏造出一个病名——“忆症”。

患者不发烧不咳嗽却会凭空回忆起从未经历过的惨事整日喃喃自语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止不住的鼻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们的脑子里钻出来。

《赤心录》的陶片残页上早已浮现出冰冷的新字:“魂归有时债偿有期。

” 韩九一身破旧短打脸上抹着锅灰扮作一个走街串巷卖香烛的童女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被恐慌笼罩的城市。

街头巷尾早已贴满了靖夜司的告示措辞严厉:“严禁谈论死者编造怪谈违者以妖言惑众论处!” 城东最好的宅院被改造成了“清心坊”里面不时传出压抑的哭喊夹杂着药汁泼洒在地面时发出的“滋啦”声空气中弥漫着苦涩腥臭的焦糊味。

凡是被“忆症”缠身的人都会被强制带入其中灌下一种名为“忘忧汤”的漆黑药汁服后嘴角常渗出暗红血丝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像要把脑中某些画面抠出来似的。

茶馆里韩九缩在角落竖起耳朵。

两名刚刚换值的靖夜司差役正压低声音交谈。

“他娘的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昨晚又拖走了十几个哭得跟杀猪一样。

” “小声点!上头说了这事透着邪性。

他们怕的不是鬼上门……是怕活人记起来到底是谁派的工谁下的药谁把他们的亲人名字从户籍上抹掉的!” 韩九的指尖轻轻一颤指甲缝里藏着的、比尘埃更细微的“骨粉引”已悄然无声地落入了两名差役的茶碗中。

那是一种巫药剂量极微时不会害人却能将人最深处的灵魂波动放到最大——此刻她甚至能听见那两人饮茶时喉头滚动的吞咽声以及茶水滑入胃袋后激起的一丝隐秘震颤。

当夜临浦城陷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集体梦境。

无论是高床软枕的富商还是蜷缩在草堆里的乞丐所有入睡之人都梦见了同一个场景—— 他们戴着冰冷的青铜面具在永无天日的黑暗地底机械地挥动着铁镐凿击着坚硬的岩石每一次撞击都传来沉闷的“咚——咔”震得掌心发麻虎口裂开。

背后穿着华服的监工面带微笑口中念诵着听不懂却无比神圣的祷词那是独属于皇室的祈福经文音节如钟磬低鸣在岩壁间反复回荡带着令人昏沉的催眠之力。

第三夜子时。

韩九联合瘸腿老汉布下了筹谋已久的“七灯唤忆阵”。

他们在城中七口据说风水最好的古井旁各自摆上了一盏粗陋的陶灯。

灯油里混入了那些冤死民夫的骨灰以及“斩妄之引”的碎屑——那是用被雷劈过的桃木心浸泡三年怨血制成专破虚言幻境。

月上中天韩九独自一人如鬼魅般攀上了城中心最高的钟楼。

她从怀中取出一支短笛。

那笛子通体苍白带着枯木的纹理是用祝九鸦坟前一截被雷劈过的枯枝削成的。

她将骨笛凑到唇边最后一滴血珠自她指尖逼出滴落在笛身上瞬间被吸收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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